台灣蓬萊米之父磯永吉
台北甲午年一進入十月,清涼的秋風,
比往年提早吹起,這使炎炎高照的太陽溫柔許多。
我頂著這樣的太陽,迎著這樣的風,
走進台大校園,來到靠近基隆路的磯小屋,
一腳踏進台灣蓬萊米之父磯永吉的世界裡。
磯小屋
水稻種植槽與雜糧區
高粱
2003年在磯永吉小屋裡,發現數百件各式農學研究器物,
如農作物性狀檢測儀器、度量衡儀器、顯微鏡、
機械式計算器、文書用具、作物標本等,
除此之外,還在暗房中發現磯永吉遺留的四千多件圖書與手稿,
於是這件近九十年的木造建築,於2009年列入市定古蹟,
2012年開始開放供民眾參觀,成為認識台灣蓬萊米故事的重要歷史建築。
台灣稻米歷史展示區
從此牆看出磯小屋沒有使用一磚塊,
卻經歷九十年後仍沒有壁癌
西元前四千年的稻米
1933年(昭和八年)各種不同的檢查標準米
1895年日本人統治台灣後,
在日本「工業日本、農業台灣」的政策下,
台灣成為日本糧食供需體制的一環,
並且日本人在台灣以有系統的科學化進行了研究。
稻禾電影院
由於台灣在地生產的在來米,吃起來黏性不如日本的米,
不易被日本人接受,於是引進日本稻米品種種植,
只是緯度、氣候等因素成效不佳,
使得日本人在台灣各地區成立試驗場所,進行雜交,改良品種。
實驗室情境展示區
磯永吉銅像(右)
鬼稻為台灣野生稻。
成熟後穀粒容易脫落,每每要採收前穀粒就掉光,
誤讓人以為被鬼吃掉,故稱為鬼稻
1921年在台北陽明山的竹子湖種植日本種水稻終於成功,並擴大面積種植,
之後磯永吉依照總督府的指示,提出三個象徵台灣意象的名稱:
蓬萊米(蓬萊仙島)、新臺米、新高米
最後伊澤多喜男總督選定「蓬萊米」,從此成為台灣米的代名詞,
如今家喻戶曉的池上米、西螺米等,
都是當時磯永吉品種改良成功的蓬萊米的徒子徒孫。
電氣孵卵器
外表酷似木箱,其實裡面鑲著銅片,裝有燈泡,插電加熱,用來保溫種子。
桌痕
桌痕
磯永吉與台灣的故事,
沒有因為日本戰敗撤退台灣而結束,
1945年日本戰敗,撤退台灣,磯永吉卻選擇留在台灣,
繼續在台大農藝系當教授研究他一生致力的稻米,
直到1957年以71歲高齡退休才回日本。
早期的影印機---油印機
當我一看到此物,馬上聯想到小學考試的考卷,
導覽志工笑著對我說,妳透露了妳的年齡。
接著又告訴我,一位過去學校工友看到它後,
興奮的握著手把示範,並說他以前的就用這個印數十份考券。
磯永吉與台灣的故事沒有因為磯永吉回日本而結束,
因為台灣政府感念他為台灣稻米的貢獻,
於是自他返回日本後,
每年寄送一千兩百公斤的蓬萊米到他老家,直到終老。
帕爾曼演奏---紫色姐妹花電影配樂
封塵已久的磯永吉手稿就這樣藏在這暗室數十年
發現磯永吉手稿者
面對異族統治的歷史裡的字裡行間,總是充滿著血腥味,
當年日本人在台灣大量的種植改良成的蓬萊米時,
台灣人依舊只能把番薯曬乾後配稀飯果腹,
然而當此時代化為歷史,闔上書頁時,
磯永吉超越民族,對稻米投入的熱誠,
在這本歷史書本上綻開了一朵花,
台灣政府知恩圖報的感念之情,
更是讓這朵花散發了香氣。
在這充滿貪婪醜陋的歷史裡,
磯永吉與台灣政府讓我們感受到人性的光輝,
啊!這是多麼美麗的小屋呀!
磯永吉小屋處處刻畫著歲月的痕跡,
如有刻痕木桌,吱吱作響的地板,
堆積塵埃的儀器,無法移動的窗戶、
泛黃的手稿、褪色的照片、
斑剝的鐵窗、脫落的牆壁......
它們隨著徐徐吹來的秋風,
在我耳旁悄悄的訴說封存已久的話語。
我迷戀於這種感覺,流連忘返,
等依依不捨離去時,再次回頭望著它祈求:
願我下次再來看你時,
你依然還是這副殘破的模樣,
也不要被修復的披著美麗的衣裳卻失去了靈魂。
最後我要特別感謝當天兩位導覽志工,
感謝妳們那天熱情的解說,及帶給我一個愉快的下午,
還有,本答應兩位兩三個星期後寫好本篇部落格,
如此延遲,深感抱歉。
導覽志工戴舜英小姐
導覽志工蔡美倫小姐
- Nov 14 Fri 2014 15:12
磯永吉小屋---紫色姊妹花電影配樂(帕爾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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